松花酿酒

【声入人心】 小舅妈

蔡蔡给舅舅帮帮唱了!!!!然后昨晚还唱了拉维塔和更好的自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八宝大胖蛋:



双一+龚方+均棋的沙雕家庭群戏 




带声二的徐均朔x郑棋元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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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子棋靠着墙,仰头干完了罐子里最后那点可乐。瓶身上的冷凝水珠顺着他下巴颏往下淌,合着淋漓大汗一起流进跨栏背心。


 


“......你就从了我吧。”


 


徐均朔的声音远远从楼梯拐角传过来,龚子棋把可乐罐攥在双手间缓缓发力捏扁,等着听徐均朔挨揍。不知那头是何方神圣有何见教,反正要是敢有人跟龚子棋这么说话,屎不给他打出来都算他拉的干净。


 


哪知道徐均朔,这位福大命大的前班长,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小徐走过拐角,往龚子棋身边一蹲,手里百合花砸在地上,额头咣当怼到墙上开始唱不过是放飞的风筝怕你心痛才自由。龚子棋把自己一双三白眼整个翻上去,薅徐均朔脖领子给人拽起来:“来徐燕西,给兄弟讲讲你怎么迫降失误坠毁罹难的?”


 


“什么叫迫降!”徐均朔回过头向他龇牙。


 


你看看,咱音乐剧演员必备技能水从天上来,已被小徐修炼得炉火纯青,立刻红了眼眶去瞪前同学:“我哪里强迫他了!”


 


龚子棋嚯了一声,拍拍徐均朔的肩膀,勾肩搭背地搂住人家往墙边一靠,手里的易拉罐被捏出吱扭吱扭的响声。徐均朔嫌弃他刚打完球浑身湿漉漉全是汗,还往外挣了挣。龚子棋眉头紧皱,抬了一双菜刀眼去看徐均朔,看得小徐浑身发毛,好似不是在商量怎么泡马子,是在谈今晚摇人去劫哪个码头。


 


“这样吧均朔,我给你安排。”龚子棋决定要给好兄弟加油鼓鼓劲。


 


于是他调整了一下状态,然后一气呵成:“我岳父阿云嘎,自小内蒙长大,内蒙除了牛羊还有各种马。我去跟他借匹马,你骑到校外大树下,校门口你相中谁了一鞭子卷走带回家yeah!每个日子都串联成你们最美丽的回忆,踏遍万水千山海角和天涯,Hey你看这成吗?”


 


“成个屁!我第一个把你撵出家门!”徐均朔看这人freestyle就地脱鞋就上,赶紧一拐子杵到龚子棋肋条上,横眉怒目义正言辞,“到时候你就是大上音红玫瑰,整夜在本校歌剧院卖唱糊口!”


 


“别,rap报上去不好批。”红玫瑰挺贴心,知道廖院忙得快变成泳动机,干点工作不容易,“你这,追谁呢这么费劲啊?”


 


一语戳中徐班长伤心事,小孩瘪瘪嘴,蔫头耷拉脑地说:“郑老师。”


 


“那这大宛宝驹八成借不来了。”龚子棋面色凝重,陷入沉默。


 


“不是方书剑他爸!”徐均朔横他一眼,又低下头拿脚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无辜百合花,“是这两天新来的讲师,长得像刘烨那个,郑棋元。”


 


龚子棋思前想后,实在想不起学校里还有这么一号讲师,很可能是溜出去打球次数多了没上到人家的课。他掀起背心前襟胡乱擦了擦脑袋,一把揽过徐均朔的脖子就往大门外头走,小徐班长被他拉扯的踉踉跄跄,问他这是往哪儿去呢。


 


烈日当头,龚子棋抬手把那捏得坑坑洼洼的易拉罐投进垃圾桶里:“这人我不熟,咱去方方家,拉着蔡程昱一起给你出出主意。”


 


 


 


#


龚子棋哪能想到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们老云家居然后生可畏、后院起火,搞不好还要后继无人。


 


他自诩老云家准女婿,因为这事儿叫方书剑爆锤七八回之后,终于套来了进门密码。当时拿到密码给他乐的像只傻狗,如今他却恨不能再叫方书剑爆锤七八回,能让自己在敲门进屋前一秒,把这串数字忘得一干二净。


 


给他额叶切除都行。


 


大厅里迎接他二人的是沙发上方书剑那一尊圆屁股,正主身穿背心短裤,脚上还蹬了一对看着就腰疼的红色细高跟鞋。本来这场面龚子棋应当是喜闻乐见的,立地升旗把人办了也不为过,但那是在蔡程昱别举着大菜刀站在方书剑身边的情况下,方书剑最好也别劈着腿面对面坐在张超身上。


 


张超也别穿那双荧光黄绿色长筒高跟鞋,腿毛都从那罗马系带的缝儿里支棱出来了。


 


徐均朔第一次来,哪里见过这种拍十八线网大都过不了审的场面。他身为15级音乐剧班长,跟方书剑蔡程昱二人也不过是学生会换届;辅导员培训;年级长例会;国旗下讲话一类凛然正气之交,怎料到兄弟俩私下里相爱相杀这么刺激的。


 


“蔡,有话好说。”龚子棋慌了,伸出去的手都有点抖,“先把刀放下。”


 


徐均朔看看瘫坐在沙发上的荧光高跟鞋男人,又看看骑在这人腿上的方学弟,再看看举着菜刀的隔壁声歌蔡班长,他好像明白了。这是荧光祸水,捉奸在床,刀光剑影,兄弟阋墙。


 


方书剑原本夹在张超和蔡程昱中间拉扯,猛听得身后有龚子棋在讲话,见了救星似的喊他:“子棋!你快把蔡程昱的刀拿走!”


 


龚子棋哪敢不听,上去就把蔡程昱牢牢捆在怀里,勒得蔡程昱快要断气。蔡程昱被他勒得眼前一黑,只听得这人在耳边还念念有词:“别冲动啊蔡!要我说你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姐妹亲情似海深......”


 


蔡程昱心里骂自己不争气,与其听龚子棋在耳边说rap还不如直接缺氧昏过去算了,我怎么就跟廖老师练出这样一副铁肺呢。


 


方书剑眼见自家大哥被控制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张超身上下来,走到龚子棋身边给那菜刀拎到自己手里。龚子棋打眼儿一看,合着刚才方书剑挡着大家没看见,张超这会儿就穿了条内裤在沙发上头,往上一看,这人双颊飞红眼含春水,嘴里还他妈叼着一根冰棍。


 


龚子棋这回扛不住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劈手把菜刀夺过来就要行凶——“张超你是真牛逼,搞完哥哥搞弟弟,我今天就要替老云家出口气......”


 


这回换蔡程昱死死抱着他,一句HighC嚎上天:“龚子棋你冷静!别说rap了哥!”


 


 


 


#


本来张超今天是来找蔡程昱出去看电影的。


 


年轻人的暑假总是躁动又漫长,最适合做的事除了吹空调就是搞对象。这不,张超瞧着电影海报上,跟蔡程昱他爸长得别无二致的小哪吒,关了唱吧带上家门就准备拎蔡程昱去认亲。顺便再唱唱歌吃吃饭拉拉小手谈谈商机背背党章啥的。


 


没成想敲门三声,大门吱嘎开了条缝,方书剑从门缝里往外看他。张超仰着脑袋看这位弟弟,感觉陌生又熟悉,同时怀疑他昨晚把蔡尧涮着吃了。


 


“你来干啥?”方书剑脸上带了点局促不安,双脚在门后发出咔哒咔哒的奇怪声音,“蔡程昱不在家,买冰棍儿去了,你去小卖店找他。”


 


张超只觉得奇怪,握着门把手往后一推;“我在你家等他,有空调吹。”


 


方书剑被门一拱,没站稳似的往后退了两步,张超侧着身子就进来了。他往下一瞥,可算知道方书剑今天咋就这么高大伟岸,虽然没扎两个冲天揪,也没光着俩小脚丫,但踩着俩风火轮,谁能不长大!


 


这二十厘米红色细高跟,给小方衬得腰细腿长上台直接能刨活儿高杨。方书剑关上门说你来都来了实不相瞒我偷穿我爹的高跟鞋就是希望能有一天接他的班演安啾,张超摸摸自己空气刘海,问方书剑你个男中音咋唱ICU。方书剑呼啦跳上餐厅椅子上,抓耳挠腮活像个小狒狒,说张超干你屁事我降调不行吗。


 


张超生怕那鞋跟锥到自己屁股上,立刻岔开话题说我看你能行,上台你比天还高,下台你比海更大,智斗聚橙勇降大麦,中音舞后方哪吒。


 


方哪吒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假声男中你都能唱,我照你也不差啥。


 


张超啧啧啧三声说来就来,拿小眼睛斜了方书剑一眼跟他抬杠:“那你也不看看我家二老一个从LowC到HighC,另一个精分独唱Think of me,我假声男中音有问题么?”


 


方书剑被噎住了,过了半晌才承认:“......您家真是,谁说小男孩不如小女孩啊。”


 


谁说不是呢。


 


张超原本是掏出手机耐心坐在沙发上等蔡程昱回家,奈何方书剑上蹿下跳自个儿舞扎的比过猴儿山还热闹,张超想不注意都不行。先后唱跳了几个音乐剧曲目,从吉屋出租到芝加哥跳了个遍,又唱了一会儿pick me pick me up带红色高跟鞋,连跑带颠儿稳得一批。张超开始好奇了,怎么那牙签儿似的高跟鞋就那么好穿,好像方书剑就这么去闹海都能站如松行如风面不改色。


 


“方方,”张超面露羞怯,但掩饰不住对门后新世界的好奇,“这鞋稳吗,能给我试试吗?”


 


方书剑差点崴了脚,回头盯着张超看了半晌,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我找找,嘎子爹柜里应该还有一双。”


 


方书剑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双骚得人头晕目眩的长筒高跟鞋。方书剑拿起鞋子抻直比量了一下,层层叠叠的罗马鞋带一直得绑到张超膝盖上。


 


“超儿你得把长裤脱了。”方书剑拽拽张超的牛仔裤筒,“要不这鞋穿不上。”


 


张超面露迟疑,挣扎着想要守身如玉:“啊,那别了吧,我里头就一裤衩儿,一会儿蔡程昱回来了误会我们怎么办啊。”


 


方书剑从鼻孔出气喷他:“呵,为艺术献身就得不拘小节!我哥这么久都没回,铁定宠物店看狗去了,他一进那地儿就出不来。”


 


张超有些动心,走两步趴在窗户口儿上瞧了瞧,确认窗根儿下头方圆百里都没蔡程昱那高贵倩影,喜上眉梢三步并两步给自己掴到沙发上脱裤子。


 


他急,方书剑比他还急,生怕这人反悔。张超那头刚解开拉链,方书剑这边哧溜就给你裤腰扽到膝盖。一只裤腿才拽下来,方书剑就急不可耐地把一只鞋子给他套上,从脚踝拉链到小腿系带,无微不至的给张超穿得妥妥帖帖。


 


“等会儿等会儿拉链夹腿毛了!”褪另一条裤腿的时候张超忽然嗷嗷叫唤起来,方书剑双膝着地去检查究竟哪根小草惨遭屠戮,就在这时候他身后大门电子锁哔哔哔响了几声——


 


“你俩干啥呢?”蔡程昱拎了一只冒着寒气的大塑料袋子愣在门口。


 


正撅着屁股研究张超腿毛的方书剑被吓得手上一抖,直接给那牛仔裤扯了下来。


 


张超哽咽了一声,生生把假声憋住了没敢在真男高面前造次,热泪盈眶。


 


“你哭什么,不要试图博取我的同情,渣男。”蔡程昱大步跨进来,把冰糕袋子往客厅地板上一摔,“我很高贵,你再没有机会!”


 


眼看着小蔡宝贝红着眼要把张大强赶出家门,大强赶紧把那股疼劲儿挨过去,开口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蔡,我是……”


 


“张超说他想穿高跟鞋。”方书剑及时拎起身边那只荧光黄绿色的鞋子,一下把他大哥的红眼睛给闹瞎了。


 


“什么东西!”蔡程昱捂着眼睛大叫,“这难道就是害我今后无1无靠的东西!”


 


方书剑不乐意了:“话不能这么说,当年演吉屋出租的时候咱嘎子爹也穿过高跟鞋啊,爸这么些年照样没四海飘0。”


 


蔡程昱一听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登时就对这高跟鞋消解了一些偏见。他放下手仔细瞧了瞧张超,也琢磨出几分好笑来,于是很快转变了立场,怂恿张超把另一只鞋子也穿上:“想看你跳女团舞。”


 


张超面上一红,当即就说不行。蔡程昱很少见到张超害羞,他这男朋友一向爱做出一副少年老成的稳重姿态,于是彻底起了歪心眼儿:“你跳嘛,你跳舞我给你唱卡路里。”


 


张超二话没说,接过方书剑手里的另一只鞋子,自己吭哧吭哧穿了起来。


 


谁不想听蔡程昱那一声撒娇娇儿的“燃烧我的卡路里~”呢。


 


我,方书剑心说。


 


 


 


#


蔡程昱没想到张超跳舞这么风骚,宽肩窄腰大长腿,胯骨轴子拧起来让人五迷三道。


 


无1无靠好像也不是不行,花开久了总会结出瓜,他小蔡也应该试着成长一下。


 


张超这双鞋没有方书剑那么高,也就是个八厘米左右。但张超哪干过这个,蹦跶了十来分钟就站不住了,朝方书剑插手行了个礼说佩服佩服小方总今后能成大事。蔡程昱坐在沙发上给张超扇风擦汗,忽然想起来自己刚买了一兜子的冰棍儿,自告奋勇的就去开冰箱。


 


这他妈就是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这冰棍儿把张超半个舌头粘的死死的。


 


方书剑懵了,说这怎么办啊。张超一手捏着冰糕棍儿,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嘴里呜噜呜噜地发号施令:“杭网哈!”


 


方书剑这才如梦初醒,抓起手机就开始查怎样使冰融化。网页加载出来第一条:撒盐。


 


配图是东北大雪地里头,市政除雪车上的环卫正扛着一麻袋融雪剂往地上扬。


 


张超看着方书剑手里的盐罐子,蹬着高跟鞋从大厅逃进次卧,又窜进厨房,就差跳楼了。我看方书剑就是嫉妒假声男中的广袤音域,试图公报私仇把我毒哑,张超心中大恸。


 


方书剑多灵活,三下两下给他按在沙发上,一屁股压住了张大鹅那两条四处乱蹬的腿,伸手跟蔡程昱要盐。蔡程昱看着张超充满绝望的小眼睛,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了。


 


“会不会把他嗓子齁坏啊,毕竟是央音第一的选手。”程昱程昱,犹犹豫豫。


 


张超泪水划过面庞,还是自家媳妇知道疼老公,下一句他就听到蔡程昱口出狂言:“要不我拿刀把冰棍儿砍了吧。”


 


蔡程昱转身进了厨房,放下盐罐子,提着他爹剁羊蝎子的大菜刀就出来了。


 


这会张超跟个开水烫牛蛙似的挣扎起来,方书剑还没来得及站稳,被身下张超一拱,又跌坐回去。他也慌了神,扭过身子就拦自家大哥:“哥!不行!使不得啊!”


 


蔡程昱觉得男人不能说不行,于是很行地开口:“没事,我下手有准头。”


 


个屁。


 


就你那个自我认知水平,一刀下去别说张超一命归西,你弟弟估计也凶多吉少了。回头2019年度热搜沙雕新闻前五十合集咱家老云家能跻身Top10。


 


这不,仨人正在这对峙的时候,上音红玫瑰携雪姨登门了。


 


龚子棋一ra定乾坤,局面暂时缓和了下来。


 


徐均朔随便开了个橱柜门把菜刀扔进去,回到大厅帮着大伙儿想办法。这位陌生高跟男好像就快被冻的神志不清,徐均朔看着张超迷离的双眼,试着用中学物理知识拯救他:“要不谁去烧点热水,咱们用水蒸气熏一熏呢?”


 


这时候张超的口水终于存不住,顺着嘴角滴下来。


 


......


 


众人一窝蜂地朝厨房涌过去,争先恐后去抢热水壶,最后还是龚子棋凭借强健的身体素质拔得头筹。


 


蔡程昱认命了,回头不离不弃地扯了纸抽给张超擦嘴,并且认真考虑用纸巾把张超的嘴巴填满以绝后患的可能性。但治水这东西,宜疏不宜堵,张超含着满嘴的纸巾放空情绪,有点想家,有点想爸爸。


 


“诶,方书剑,你手机响了。”蔡程昱忽然看到餐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上头赫然显示龙哥两个大字,“是咱爸!”


 


方书剑正在厨房里指挥龚子棋找电源插水壶,远远喊了声让蔡程昱直接听了。蔡程昱开了公放跟炸碉堡似的高高举起手机接旨——


 


“在家呢吧?你舅现在过去,咱晚上吃个饭,他来了你记得迎迎。”郑太后垂帘听政发号施令。


 


“好嘞爸,知道啦!”蔡程昱喜气洋洋的挂了电话。


 


“舅舅现在过来?”方书剑从厨房探出个脑袋,“现在?”


 


“现在。”蔡程昱回答。


 


大厅里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屋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听得烧水壶在那嗡嗡地做功。


 


张超率先在沙发上嗷地发出一声哀鸣,赶紧蹦起来四处找自己的裤子。徐均朔给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找啥呢找啥呢,方书剑冲过来替他翻沙发垫:“他外裤!牛仔裤!”


 


好不容易找来了牛仔裤,蔡程昱发现这高跟鞋跟卡着裤筒塞不进去:“得先把这鞋给脱了!”徐均朔闻言上手拔了两下无果,只好蹲在张超跟前,开始研究这蜈蚣腿一般的长筒高跟鞋怎样科学脱掉。


 


方书剑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赶紧找个空地儿给自己的风火轮拆下来,龚子棋满地找杯子要倒了水去救张超。


 


郑棋元进屋的时候被眼前这副画面震撼得险些神志不清,还以为自己误入了国产版沉默的羔羊海报拍摄基地。


 


倒是有几张脸熟的面孔——他的两个小外甥,声歌的蔡程昱正站在沙发边上,呆头呆脑拎着一条牛仔长裤;音乐剧的方书剑光着一只脚,蹲在地上在拆解另一只高跟鞋的系带;在班级合影上见过,点名却从来不到的龚子棋正端着一碗开水龇牙咧嘴。


 


沙发上半死不活地瘫着一个状况复杂很难形容的男孩,这人一条腿叫人扛着,一条腿落在地上,还穿了一对骚得让人睁不开眼的荧光色高跟鞋。


 


至于扛着那人毛腿的小孩,背影看着格外熟悉,好像今天上午还抱着一捧百合花来邀请自己搞师生恋。


 


徐均朔回过头朝门口一瞧,吓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手里攥着张超的鞋带往下一抽,那鞋带卷了腿毛就被褪到脚腕上。


 


张超的呐喊力透纸背。


 


“舅舅是不是来的......不怎么是时候。”郑棋元试探性地开口。


 


他真没想到弟弟家里的几个孩子,平日里在学校品学兼优德才兼备,私下里居然会玩的这么大,年轻人真是不可貌相。


 


“没有,郑老师,你听我解释......”徐均朔瞳孔巨震,赶快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解释。谁想到这时候张超的冰棍儿终于化得差不多了,被他一口咬断,获得解放的整只鹅从沙发一跃而起冲进洗手间开始吱吱哇哇吐纸漱口。


 


“他这是......”郑棋元面露难色,“不管你们谁做的事,都到了这一步,总是要对人家负责的呀。”


 


厅里的四个人呼吸一窒,立刻统一了立场:“蔡程昱是蔡程昱,说你呢蔡程昱还不快去看看张超!”


 


蔡程昱连滚带爬举着裤子就去了。


 


方书剑这会儿把鞋脱完了,赶快把这倒霉舅舅迎进屋里,一直拽到主卧去说明情况。


 


“你刚才叫那男的什么?”龚子棋跟徐均朔对站在空空荡荡的大厅里,就着碗边嘬了一口热水,抬眼问他。


 


小徐班长神情恍惚:“之前说的借马那事儿,还成吗?”


 


龚子棋好悬一口水喷他脸上——


 


“不成了!你他妈也没说你是要做我舅妈啊!!!”


 


 


 


Fin.


 


 


彩蛋:


 


“超儿,你就没有什么想跟爹说的吗?”


 


张超在餐桌上正吃的来劲,难得爸不在家还能吃到这么丰盛的菜色,冷不防被他爹问的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说什么?”


 


“几个月了?是蔡程昱的吗?”王晰的脸色黑得好比桌上那焦溜丸子。


 


张超一筷子给那肉丸子扦飞出老远。都花大价钱请客嘱咐了那几个小崽子不要多嘴,究竟是谁吃了人的嘴还不短,造谣造到老王家来了!?


 


“要不是郑云龙他哥放心不下,跟我多问了两句......”王晰痛心疾首,眼看着就要撂下筷子下楼手刃蔡程昱。


 


“等会儿,暂且不说我跟蔡程昱根本没到那步,”张超大惊失色,谁能想到这俩人还能搭上消息路子,“你怎么认识郑叔他哥啊?”


 


“他是我沈音的学长!”王晰咬牙切齿地回答。


 


草,这找谁说理去,张超心如刀割,回头就打开联系人列表。


 


“龚子棋,你那同学叫什么均朔的推我一下,不让他当上你舅妈我誓不为鹅!”


 


龚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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